“不可能！不可能！你怎麽會知道我的秘密！明明只有……”加特也有些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他不敢置信地大吼著，想要掙紮，可是靠著意識戰鬥，身體孱弱的他又怎麽可能會是謝宇的對手呢，他根本無法掙脫謝宇鐵鉗一般的手，只能像是一個瘋子一樣大吼大叫。

“只有母皇知道，對吧？”謝宇冷冷地替加特說出了剩下的話，他的猜測果然都是對的，哪怕失去了記憶，但他敏銳的思維也幫助他做出了最正確的判斷，迎著加特驚愕的眼神，謝宇繼續說道，“你果然是個很小心的人啊，將自己隱藏的很好，我估計，如果母皇不是讓你能夠獲得這個能力的人，恐怕就連它也不會知道，你隱藏起來的這些秘密吧。”

“你到底是怎麽知道的！艾魯伯特不知道，頓加不知道，索蒂斯不知道，與我大戰三天三夜的那個神也都不知道，你一個外人，只是這麽一小會兒，到底是怎麽發現我的秘密！這不可能！”加特還是不死心地說道，哪怕是死，他也還是很想知道謝宇到底是怎麽發現自己這個隱藏的如此之深的秘密。

“因為你一開始就將你出賣了。”謝宇的一句話讓加特徹底楞住了，他隱藏的如此之深如此之好的秘密，怎麽會在一開始就被謝宇看出破綻了，不應該啊，不應該啊！自己的表演明明已經天衣無縫了，誰也看不出什麽破綻，改變了聲音，也換了語氣，對於沒有見過自己真容的謝宇，絕對不可能……

難道！加特突然瞪大了眼睛，他想到了一點，自己這麽完美的偽裝下的那麽一點不自然！

“沒錯，你的確是改變了聲音，還換了多個意識來讓你的語氣有了不同變化，但你忘記了最重要的一點，我也是一個擁有雙重人格的人，你的一切變化在我看來，都只是一件很普通很正常的事情，那就是人格的切換，你不過是一個擁有多重人格，還可以自由隨意轉換的瘋子罷了。”謝宇輕聲說道。

謝宇的這一番話讓加特瞪大了眼睛，他終於明白了，這個謝宇他是真的看穿了自己所有的偽裝，因為他也是一個多重人格的患者，他也有著與自己一樣的基礎，這是他在過去的戰鬥中從來沒有遇到過的！

“看來我應該是你遇到的第一個擁有多重人格的敵人吧，不過也對，那些無法控制自己人格的人，又怎麽可能作為戰士走上戰場呢？但是我不一樣，因為我的兩重人格，是一模一樣的！”謝宇看著加特的眼睛說道，“另外，你與皮爾的戰鬥，以及之前殺死我同伴的戰鬥，也已經讓我隱約有了一些猜測了。”

“這個世界上並不存在不死的生物，任何生物之所以能夠被稱為生物，就是因為它們一定會死，至少我是一直這麽認為的，所以當你展現出不死的能力時，我第一時間就不相信，我不相信你是不死的，可我確實把你打成渣渣了，那麽唯一的解釋就是我殺的那個人並不是你。”

“可是與我戰鬥的機甲卻全都擁有著可以與我抗衡的實力，所以這也不會是替身，而我也沒有察覺到你被我殺死的時候有任何的意識波動，所以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呢？包括你那可以不斷增強的力量，到底是怎麽回事呢？”謝宇冷冷地說著，每一個字都直指加特的內心，讓他忘記了掙紮。

“再聯想到皮爾他們所說的，他們所遇到的烈焰無面神軍團的戰士，都是與他們戰鬥的更強一些，以及你們烈焰無面神軍團的傳說，只剩下一個人也依然能夠再次恢覆完整軍團的傳說，那時候起我就已經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沒有招募過任何人的烈焰無面神軍團，會不會裏面的戰士，其實都是你一個人！”

“看樣子是我賭對了。”謝宇看著加特無法置信的眼神，罕見地笑了一笑說道，“烈焰無面神軍團的確都是你一個人，或者說，所有人都只是你的克隆體，真正與我們戰鬥的，是你那無盡的人格對吧？”

全，全對……加特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謝宇說的一點都沒錯，他的確是一個多重人格的患者，但比起謝宇他有很大的不同，比如他的人格是無盡的！他的大腦中無時無刻都在產生著新的人格，或是瘋狂，或是冷靜，總之就如同一個新的世界，而他就是造物主一樣創造著無數生命。

但同樣的，他的大腦也是有極限的，根本無法容納那麽多人格，所以加特能夠擁有的人格只有三萬個，之後不斷產生的新人格就會迅速消亡，這是加特無法控制的，他的確是個瘋子，從他出生的那一刻起他就是一個擁有無數人格的瘋子，能夠在無數人格不停轉換下還能活下來的，也就只有瘋子了。

原本加特應該很快就會死掉，就算沒死也會成為一個瘋子，過著不知所謂的生活，但他意外地出生在一個以意識為主要戰鬥方式的地方，也很幸運地被人發現他的多重人格，更重要的是，他被檢測出來了，他不同人格之間的意識竟然是互通的，也就是說，擁有三萬個人格的他的意識，等同於三萬個人的意識的整體！

這恐怖的能力自然也是得到了母皇的賞識，由母皇出手，在母祖的庇護下，加特成功將自己的人格分離了出來，並不是簡單的鏟除，而是可以確立一個主人格，然後控制其他人格分散到另外的身體中，平時這些次人格擁有自己的意識，可以自主存活，必要的時候，加特也可以將這些人格全部集中在主人格上，讓主人格的意識力量達到前所未有的巔峰，而這就是烈焰無面神軍團的由來，也是加特不死的原因。

謝宇殺死的，只不過是加特的次人格所在的克隆體罷了，他真正的人格一直都在不同身體中游蕩，謝宇根本無法感知，因為這不是意識的轉移，而是每一個身體都有著加特的人格存在，這也是為什麽加特的情緒變化會如此的劇烈，為了能夠與謝宇抗衡，他將兩萬個人格的意識集中在了那個身體上，每一次從空間裂縫中出來的他都會增加更多的人格，來形成對謝宇更強的壓制力，只是他終究沒有將全部人格都收回來。

“這也是你為什麽會輸的理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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